镜余

专业跨墙选手,没有同一cp长期稳定的产出,不要关注,随缘相遇。

[Aotu\安雷]以你之名(1)

#骑士长安X皇帝雷

#肉体安雷,精神安雷安无差

#背景架空,考据党高抬贵手

#OOC+Bug+私设三连预警

#如有撞梗,请务必告诉我!

#前文链接:(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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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盛世花


  夕阳余晖照在皇都高耸的城墙上,映出一派端肃齐整的好模样,可那背面却总有由深而浅的阴影拖在地上,随着日头西落越拉越长。

  身形娇小的少年灵活的走街窜巷,身后跟了一串骂骂咧咧护卫打扮的成年男人,把平和的大街闹得鸡犬不宁。

  那少年看来是个聪明的,跑路的方向都挑的很准,只可惜人小腿短、耐力不济,不留神被背后人砸来的东西磕了一下,当场就是一个踉跄。他回头看了一眼,秀丽的小脸上带着凶狠,那眼神实在不像是市井人家里长大的孩子,可那领头的男人显然没把这么个孩子放在眼中,还在那威胁他乖乖束手就擒。

  少年呸一声,帽檐下玫红的眼中满是不屑。

  

  他这次的运气似乎不太好,预定的路线上不知怎么冷冷清清,让他一下子目标明显起来,难以混水摸鱼以求脱身,身后护卫的呼喝声愈发清晰,他的体力却已是岌岌可危。

  少年面上终于不免露出了一点焦急,他余光不停地搜寻着路边可供利用的事物,最终不得不躲进了一个小胡同里。

  他把自己缩得小小的,藏在街边空置的大木桶中,匆忙间他来不及抹去自己更多的痕迹,只得咬着牙祈祷那群护卫都是没眼力见儿的笨蛋。他屏气听着外头的动静,先是那群毫无素质可言的侍卫们的喊嚷,片刻后有粗重的脚步声向这边过来了,又忽然停住,然后不知怎么,一下呼啦啦的像是全跑了。

  少年顿时犹豫了起来,他的时间实在紧张,再不回家怕是得看着倒霉弟弟一头撞死在眼前。

  可如果被抓住了,那就不是浪费时间的小问题了。

  就在这时少年敏锐的捕捉到了一点细微的声音,轻而稳,鞋底与地面的摩擦干脆利落节奏分明,还是脚步声,却也能凭空想象来人的好风度。

   来人轻敲木桶边缘:“没事了,出来吧。”嗓音微哑,音色却清朗得如同薄荷叶上最明净的那一抹绿。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少年立刻放松下来,大大咧咧的从木桶里冒出个头来:“怎么又是你啊?笨蛋老弟呢?”

  安迷修苦笑着看着眼前神态不羁的少年——不,少女,叹息道:“艾比小姐,虽然很高兴见到您,但是您再不回家您的家人都会很着急的——事实上我就是被埃米先生拜托来寻找您的。幸好赶上了。”

  “切。”艾比撑着木桶边缘跳了出去,落地时一时忘记自己刚刚经历过一场惊心动魄的追击战以致腿脚酸软,差点跪下,好在身边的人及时扶了一把,确定她站稳了之后那人收回手,轻声道:“当心。”

  体贴又绅士,无可挑剔的温和,如果她胡搅蛮缠,这人还会表现出堪称一百二十分的耐心。

  这个人一直是这样的。只除了在一个人面前。

  

  “好啦,走了。”艾比冷着脸转身就走,“不是说送我回家吗?”

  “是是是。”安迷修早就习惯她时而任性的态度,这时也不以为忤,自然的落后她一步随着她的步伐走。

  

  终于把淘气溜出去玩的伯爵家小小姐送还给她躲在府邸后门焦急等候的弟弟,安迷修对他们微笑告辞,夕阳温柔的光辉为他镀上一身金色,整个人看起来好像会发光。

  艾比一把呼噜上弟弟的脑袋:“看什么看!本小姐都快来不及梳妆打扮了,还不快走!”

  “哎哟姐你轻点轻点!”埃米抱着自己的脑袋小声抱怨,“来不及是因为谁啊……”

  “嗯?”

  “不不不,走走走,我们快回去。”埃米连忙拉着她往里头走,“不过真的好久没看见安哥了吧。他还是这么好啊。”

  “哼,那种笨蛋,再过一百年也不会变的啦。”

  “所以以前就是啦,姐姐你为什么总是看不顺眼安哥啊?我觉得他超好的啊。”

  “所以说你傻呢。”艾比用力戳上弟弟的后脑勺,埃米“哎呀哎呀”的叫着却不敢反抗,就听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怎么可能所有人都能和平共处呢?他不伤害别人,别人却一定会伤害他的啊……”

  “所以你一定不要学他。埃米,你记住了。”少女摘掉帽子,长长的红发扬起在风中,宛如那些早已消失在岁月中的纤细情思。

  

  *

  

  数月未见,皇宫依然富丽堂皇,游走在觥筹交错中的人们衣冠楚楚,光鲜亮丽得叫几个月面对着穷苦百姓与冷硬军营的安迷修几乎有些不适应了。

  安迷修身着裁缝大师耗费诸多时日与心血制成的皇室骑士长礼服,面容英俊身姿笔挺,在一众肥头大耳的贵族子弟中可谓鹤立鸡群,可这样一个青年才俊却诡异的不受名媛淑女们的欢迎。安迷修虽然不解,却也只是将此归咎为自己有什么地方唐突小姐们了,依然谨遵骑士道力求满足每一位女士的需要。

  不过今天他难得的没有眼观四路耳听八方寻找需要帮助的人,而是随手拿起一杯酒水,靠在角落里皱着眉,愣愣地出着神。

  忽然人群一阵骚动,先生女士纷纷躬身,安迷修一个激灵,恰好对上皇帝傲然看过来的眼睛。

  

  “哟,朕的骑士长终于回来了?”至高无上的掌权者露出一个冷冰冰的笑容,绛紫色的眼中似有深意。

  安迷修大概是全帝国是最不怕他露出这种表情的人了,闻言只是上前行礼:“数月不见,陛下安好。”

  “还可以吧。”王座之上的人盯着他无论怎么抹发胶都没法压服帖的头顶,终于难得的露出了一点真心实意的稀薄笑意——虽然那看起来与嘲讽几乎没什么差别。

  “起来吧。”

  “谢陛下。”安迷修眼观鼻鼻观心,把恭敬的姿态做足十成,“臣有一事禀告。”

  “换个时间。”皇帝随手拨开了被侍女们系到顶端的扣子,一小截洁白的脖颈若隐若现的藏在下颌落下的阴影里,“今天朕不想听。”

  安迷修一动不动:“事态紧急,恳请陛下拨兀。”

  “紧急吗?”雷狮极具压迫力的视线落在安迷修身上,周围的人却仿佛也受到了那种压力的胁迫,一时间偌大宫殿鸦雀无声,人人屏息等待皇帝的决断。

  皇帝站了起来,随手从身边的侍女手中取了一杯酒:“走吧。”他对明显松了一口气的众人举杯,似笑非笑,“朕来应付麻烦的骑士长,各位玩的开心。”

  底下人配合的笑起来,乍看上去,真是好一片其乐融融。

  

  安迷修随他走上三楼露台,一路没有半点交流,他也没特意去揣摩走在前头的人,反而花了点心思去看走廊里的画像摆设。

  他从十二岁起成为雷狮的骑士,陪他读书习武、玩笑打闹,磕磕绊绊的也过了那么多年,到后来雷狮登基为皇,他顺理成章成为皇室骑士长,两人各自忙着自己的工作,好像渐渐的就走远了。

  就像明明那么多次路过的走廊,换过装饰,竟然已经陌生如斯。

  

  “坐。”雷狮说。他没有看安迷修,只是望着远方,轻轻摇晃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安迷修没有推辞,他和雷狮独处时不需要那些虚礼,有时候气急了直呼名讳骂句混蛋也不算稀奇,反正雷狮从不在意这些。

  “我这次出去,听说民间最近兴起了一个团体,主张人文主义,追求公平公正、共和善治。”

  “哦?有意思。”雷狮抿了一口鲜红的酒液,抬眸,“所以呢?这听上去还挺符合你所谓的骑士道的不是吗。”

  安迷修皱了皱眉:“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雷狮,事实上这不是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口号,也不是第一次跟你提起,你该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声音——贵族与民众的矛盾越来越严重了,你不可能没注意到。”

  “你倒是对我很有信心嘛。”雷狮放下酒杯,轻提嘴角,“那群蠢货成天干着杀鸡取卵的事情还自以为很高明,他们的子女在这样的环境下当然也不会聪明到哪儿去——就像现在这批废物一样。贵族高人一等?呵,祖上积德罢了。”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什么也不做?”安迷修清亮的绿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雷狮毫不示弱的看回去:“这些关我什么事儿呢?麻烦,懒得管。”

  “你——”安迷修对上他毫不心虚的眼睛,一口气噎在胸口,“你是皇帝!这是你的责任!”

  他看着对方漫不经心的神情,又气又急,好在这种场面经历的不是一次两次,这些毫无用处的话他说了也不止一回两回,安迷修很快冷静下来,把失望与愤怒重新埋回心底。

  帝国的骑士长起身告退,冷淡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扰陛下雅兴了。该做的事情臣会去做,还望陛下看在这个国家能为您提供优渥生活的份上,高、抬、贵、手。告辞,祝您愉快。”

  他转身就走,自然不会看到身后的那个人微笑举杯,仿佛与他的背影共饮般,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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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不一定更新,先祝元旦快乐!

这个文没怎么查资料,很多地方都很幼稚经不起推敲,各位就当看个乐子,别较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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